第九十六章: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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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如此驚慌。”餘光瞥向來人，看著那人的狼狽，皺眉道，淡定從褻衣處撕下一塊衣角，淡定給自己包紮著傷口，完全沒有自己就是那個嚇人的罪魁禍首的覺悟。
看到宮沐顏的淡定如斯，小將偷偷的看了一眼地面的星星點點還有宮沐顏手腕口那道連布都遮不住的大口子，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將……將軍，你沒……事吧！”
“說話為何斷斷續續，莫非你是個結巴，看你眼生的很，屬於哪個兵營。”宮沐顏眉頭輕佻，眼角微微翹起，看著那人，不怒自威，強大的壓迫感已經是不屬於她這個年紀所能擁有。
“屬下是天旭城的士兵。”
天旭城，這三個字一出，宮沐顏看著小將的眼神帶上了敵意，她可沒有忘記那些枉死的將士們。
“怪不得，原來是天旭城的人。”雖然這句話很普通，但是卻讓小將聽了之後莫名感覺宮沐顏的陰陽怪氣。
“是。”
“本將正好有一筆賬要與你們算上一算，帶我們去看見你們城主。”宮沐顏活動著麻木的手腕，隨手將桌上的衣物拿起就往身上披。
“啊！這……不合規矩。”小將這才看明白，宮沐顏這是要去找茬，這要是被城主和守將知道非得打死他不可。
“規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規矩是人定的，又哪來的不合規矩這種說法，難道我一元帥連面見城主都不行嗎？”穿好衣物之後，隨手給自己紮了個馬尾，看著小將畏懼之樣，眉頭死死皺著，說出的話帶上了強硬，這時身份高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
“我……”
“那這樣行吧！若是你主子問起來，就說是我強迫你去的。”
“這不太好吧！”小將有點遲疑，這邊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頭是母暴龍——分分鐘弄死她之人，兩邊都不好得罪啊！
“讓你做件事如此吞吐，這樣願意去了嗎？”小將的唯唯諾諾讓宮沐顏火爆脾氣都上來了。
“願……願意。”小將感受到脖子上突然一陣冰涼，心覺奇怪，頭一轉，便看見宮沐顏笑盈盈的樣子還有離自己的脖子只有一厘距離的刀刃，嚇得襠下一涼，可疑的液體低落在地面，一陣惡心的尿騷味傳進了宮沐顏的鼻尖。
“作甚如此膽小我又不吃了你。”
“你還不如……吃了我呢！”小將看著地面的液體欲哭無淚，姐的一世英明就這麽毀於一旦，埋怨的瞪了一眼宮沐顏，宮沐顏莫名心虛的轉過頭，摸了摸鼻子，心想誰知曉你這麽不經嚇，裝作若無其事道:
“趕緊換身衣服，帶我去見你主子，要不然小心你的腦袋。”順便提了提手中的刀，而那人嚇得一屁股坐在地面，正中尿液中心，透心涼啊！
“哇。”就這麽直接哭了，哭了～宮沐顏恁了一下，無語扶額，已最快的速度開門跑了出去，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心想還好，速度夠快，要不然她就笑出來了。
這是哪來的膽小鬼還士兵呢！噗呲。(小將:不要笑，人家是新來的，嗚嗚嗚。)
除去這邊的小插曲，柳奕宸這邊出現了狀況。
“次次次路是我栽，次次次樹是是是我開，要要要想從從從此過，留留下買路財。”奇葩年年有，怎麽今年就特別多，柳奕宸冷眼看著對面連說話都利索的強盜，還有起哄的同夥，而自己這邊的人一見到強盜，第一反應，往自己馬車之後，柳奕宸真的氣笑了，這群人莫不是當自己來旅游的，他可是花錢雇他們來保護自己的，真的是無奈了。
“大姐，應該是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話都說錯了，還好意思當強盜，不如去街邊乞討，沒準還能賺點小錢花上一花。”嘲諷語氣十足，這群奇葩。
“原原原來是是是道上的前前前輩，失失失敬失失失敬，姐姐這這這不第第第一次帶帶帶著姐姐姐妹們來來這劫劫道，不懂規規矩，不不不要笑笑笑我。”這人不累嗎？他聽著都累。
“我……”扶額
“頭，跟他們廢話那麽多，通通帶回去做奴隸。”旁邊之人都看不下去，出聲提醒，卻吃了他們老大一個爆栗。
“啪，前前前輩都還沒有發話，你哪來那麽多話，前前前輩你你你。”
柳奕宸本想隨便打發他們算了，卻沒想到這個頭還是實心眼，屬下明明都是精明的主，怎得就認了她做頭，柳奕宸在他們之中仔細打量，想要找出答案。
發現這群人穿著破爛，邋遢，手中的武器大多是農具，團體裏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壯有瘦，其中首領最為強壯，個個兇神惡煞，但是眼神莫名不自在，這莫非……
“呵呵。”柳奕宸的笑讓對面摸不著頭腦。
“前輩你笑什麽。”果真是個傻大個。眼底閃過幾絲笑意，這群人若是好好利用，可比這邊這群只會往他背後的壯女人強。
“作為前輩，我可教不了什麽，但是你若是願意當我的小妹，榮華富貴我也許無法保證，但是一口熱食，我還是負擔的起，意下如何。”前方不知還有多少裏路，前方有幾座山頭，若是時時遇上打劫的，他可真的欲哭無淚。
“？？？”
“大姐在上，請受小妹一拜。”齊刷刷跪倒一片，他們本就是被山賊洗劫才落草為寇，本就恨死了這一勾當之人，若是有機會從良何人不願，而且主家看起來也不是特別難相處。
“呵，既然你們認了我，我自然不會讓你們受了一絲委屈，只要沐辰有一口飯吃，就不會餓著你們。”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蒼天有眼啊！”
頭頭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這邊全部倒戈又是謝天謝地謝前輩的，彎著腦袋疑惑的看著柳奕宸。
“？？？”
“噗呲。”看著那人傻的理所當然的模樣，柳奕宸不禁笑了出來，不過這種人若是為他所用，不用擔心背叛之事，若是嚴加□□，肯定是一把利器。
“前前前輩你不要笑，啥啥啥子情況跟我說說呀！”
“不，這聲前輩，我可愧不敢當，不過若是你願意拜我為師，我願教你為人處世之理。”也不知這群村民哪裏拉來的大傻，充當頭頭，若是不開口，當真讓人忽悠了過去。
“我阿娘說過師傅不能隨便拜的。”
這是此人說的唯一一句完整的話，依舊傻傻的模樣，但是眼底那股子發自內心的落寂，卻無法被傻樣所覆蓋。
“你阿娘呢！”
“阿叔說她去了天上。”
“節哀。”天上，真是善意的謊言，也許這姑娘自小被人寵著，才能成長至今心依舊如此單純。
“前前前輩，總是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你阿叔呢！”
“他被人埋進了地裏，他明明好好的為什麽要埋他，唔。”
“唉。”黃土一埋陰陽兩相離，雖然柳奕宸沒有經歷過，但是他知道這種感覺，報廢的系統都會被送進回收站，那對系統來說就是死亡。
“姑娘，你別問了，林悅是個可憐的孩子，娘死的早，相依為命的叔也去了，大家夥可憐她，吃飯的時候拼拼湊湊給他組成了一碗飯，才能存活至今。”
“……”這下柳奕宸說不出話了。只見老者又回頭與那人(林悅)說。
“阿悅，大姑娘是好人，你要是拜了她為師也好，她會教你很多很多。 ”
“？？？”不懂。
“為師者，父也，母也，雖然我做不到你母親那般無私，但是我會做你的良師教導你，多說無益，你自己選吧！”如果一開始柳奕宸是帶著目的性，那麽現在他開始期待著未來，不可否認他可憐這個孩子。
“娘說一日為師終身為母，若拜了師您便是我的母親，阿悅怕麻煩了你。”一提到他娘，口齒不在不清，仿佛之前那樣就像是她的偽裝，但是裝的不好，總是漏洩。
“麻煩不麻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已。”
“雖然不懂，但是師傅您的意思可是願意收了阿悅。”
“嗯。”淡然點頭，路途遙遠且枯燥有這麽個樂天派在旁，也不在孤單。而且還能幫他防著宮沐顏。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林悅是嗎？那我便稱你為阿悅，你不要叫我師傅，叫我先生便可。”
“先先先生。”又來，真的是。不過，無所謂了。
……
“所以你們懂了嗎？我要與你們解約。”
“沐姑娘為什麽呀！”
在休息途中，柳奕宸將合約拿出攤在鏢師隊長面前，冷冷的語氣，這個決定引起了鏢師們的強烈抗議。
“呵呵，為什麽，這我應該要問問你們為什麽，如此做事如何讓我將安全交在你們手上，我可不需要一群一出事只會往我身後躲的鏢師。”柳奕宸冷笑出聲，他對他們可沒有到非他們不可到地步，一群膽小鬼而已。
“啪。”一掌擊在樹根，發生巨大的動靜，想要用武力讓柳奕宸收回這個話，卻見他連眼睛都不眨，看著她的眼神，宛如看著垃圾，巨大的怒意使其不怒反笑。
“呵，天大的笑話，沐姑娘莫不是以為這群老幼婦孺能保你平安，你這是過河拆橋。”
“對，你說對了，我就要過河拆橋，你們當這是一場游戲，而我卻當了真，對不起，我的命真的很重要，我可不願輕視它。”柳奕宸退後三步，認認真真的對著鏢師們鞠了個躬，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
“沐姑娘，可想仔細了。”
“無需多想，我意已決。”
“那麽就……啪啪啪。”擊掌之間，所有坐下的鏢師同時而立，柳奕宸心感不妙，果真……
“拿下。”這他媽的就是個圈套，從他進入天龍鏢局之下就已經中套了，這群人是真真正正的強盜。
鏢師隊長將柳奕宸逼近樹間，見林悅看他有難，正想過來幫把手，卻被另一人圍堵。
“呵，你們還真是好樣的，竟然打算殺雇主。”
“沐姑娘您說的不錯竟然您不義，又怎能怪我們不仁呢！我們為了能吃一口飯，也是拼了。”
“呵，可笑。作甚不好，要做這害人的勾當。”
“生活所迫，實屬無奈。”真是天大的笑話，什麽都推給生活，不努力者，只能被淘汰，狠狠吐槽了這人，眼睛飛快的打量著周邊計算自己勝利的可能。
他也學了不少時間的武藝，強攻雖有一線生機，但是十有八九可能會失敗，而且那人手持刀刃，不好對付，必須想個折中的方式。
邊想邊後退，碰到了石塊尚且不知，一個不適，便滑倒在地，中指支撐著地面，眼見那人帶刀砍了下來，將身子扭轉了一個弧度，中指收回，手掌輕輕一攏。
‘有破綻。’手起刀落，想要將柳奕宸一刀拿下，卻見那人朝著自己撒了什麽，輕巧的從她底下，溜了出去。
“啊！我的眼睛。啊啊啊！”淒厲的叫聲讓所有人都往這邊看了過去，柳奕宸不為所動，快速追擊到她背後，手指情勾拎著她後勁的服飾，來了個背肩摔。
只聽見啪的一聲，人隨即落地，牙都被摔了出來。一腳重重的踩在那人的背上，血一下便噴了出來。
“你卑鄙，噗。”
“卑鄙，彼此彼此。”冷眼的看著圍過來的鏢師們，眉頭輕挑。
“薇姐。”
“薇姐。”
“快放開她。”急切的呼叫，讓柳奕宸輕笑。
“放開她，憑什麽，憑你們要殺我嗎？呵，可笑，要不你們自殘一胳膊，我就放了她如何。”彎頭輕輕撿起女人掉落的刀刃，把玩了幾下，發現莫名試手，將它放置在女人都脖頸之上，果不其然看到了他們緊張的一幕。
“容我們商量一下。”
“可以啊！反正我不急。”
冷眼看著他們交頭接耳的模樣，心知曉他腳下之人位分不清，就因為此，才更不能放過不是嗎？
……
“薇姐，可是頭的女兒，我們……”
“你覺得那女人的樣，像是會放過我們嗎？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女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雖然不說話，卻讓在場所有人抖明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畢竟他們更在乎自己的小命，但是……
“但是若是薇姐出事，頭不得怪罪我們嗎？”
“這女人錢可不少，還不夠我們姐幾個落草為寇自立門派嗎？老娘早就不想帶著那個破房子裏做傻子了，怎麽想，你們自己選。”
“這……”
“……”
無言之中，卻已經差不多敲定了結果。
“阿悅。”柳奕宸遠遠看著有人在那邊抹脖子就感不好，輕輕喚了一聲林悅。
“先生。”
“去。”頭微微一擡直指那群人，這話不單單是對林悅說，更是對其他人說的，立馬領悟之，帶著武器走了過去。
“啊！你們作甚。”
“啪，閉嘴，早他媽看你們不爽。”
“快綁著別讓他們幾個跑了。”
“爹，我把她打出血了。”
“別怕。”
“我厲害嗎？”
“……”
“別聊天了，不要讓姑娘等久等了，嘿，這肥婆娘分量還不少。”
“快搜搜看，他們身上有錢，快拿出來給姑娘當我們的夥食。”
“嘿，好家夥，那感情好，我們這一大夥人花銷可不少。”
……
那邊動靜不小，惹的飛鳥驚起，柳奕宸將鏢師隊長綁於樹間，等著他們的回歸。
“你到底要做什麽。”
“做你們想做的。”
“我們只是想打劫，你們拿了錢，就放我們走吧！”
“真的嗎？”柳奕宸淡淡的看著她，眼裏明顯不相信，把玩著手中的刀刃有一下沒一下，他在想什麽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當當然。”柳奕宸可沒有錯過那人眼裏一閃而過的心虛，呵，醜人多作怪……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我們……”求饒之語還未脫口而出，卻被勝利回歸的那群人給打斷，一個一個壯女人被扔在地上，臉上無一不掛著菜，眼裏滿滿的驚恐和戰栗。
“姑娘，我們回來了，這群娘們可真重。”
“肥死了，哼。”林悅有點委屈。
“很好。”聽到柳奕宸的誇獎，他們的眼睛仿佛亮了些，柳奕宸將他們的眼神一一收入眼底，有歡喜的，有害羞的，有邀功的等等，但……
“殺了他們。”
“啊！”
“姑娘你說什麽。”
“殺人，我不敢。”
“這……”
……
所有的欣喜無一不變成了懼怕，吵成一團，還有鏢師們的求饒，柳奕宸就這麽站著，不為所動，仿佛在等著他們什麽時候動手一般。
林悅看柳奕宸很認真的樣子，從地上撿起一把斧頭，手起刀落，就收了一個人頭，血噴湧出來，沾滿了她的臉，她只是定定的看著柳奕宸，等著他的誇獎。
“為什麽。”喉嚨莫名有點沙啞，他不懂為什麽這個傻丫頭要沖在那麽前。
“師傅要那麽做，肯定是有理由的，而這個理由我不需要知道，我只要知道師傅您決計不會害我的，嘿嘿嘿。”
“你可真是傻。”這麽天真的笑意，配上一臉的血腥真的不搭，若是可以柳奕宸也不想讓汙濁沾染這種天真，但是……
“把斧頭借於我。”
“師傅請用。”
拿到那把帶血的斧子，伴隨著旁人驚恐的眼神和淒厲的哭喊，依舊不為所動，一步一步的朝著那個薇姐走去。
“沐姑娘，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金錢，人脈，地位，你要什麽我給你什麽，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人頭滾落之時，那人的嘴巴微開訴說著什麽，眼睛怒睜，死死的盯著柳奕宸，帶著讓人害怕的狠意。
血噴射在他的臉上，順著睫毛順著鼻梁掉落於地，而讓人害怕的是柳奕宸的表情從未動過，如此冷淡，目無一切的眼神，仿佛他就是主宰，這種人難以動情，難以動心。
倒手將斧子插入樹面，溫文爾雅的從懷中掏出絲巾擦拭著臉面，才淡淡的對著眾人說:
“沐辰知曉你們在想寫什麽，在害怕，在苦惱，在驚悚，是對沐辰的，可是沐辰自認為只是於你們上了一堂課，關於江湖的，對付不同之人自當有不一樣的手段有錯嗎？會害你的人有那麽容易痛改前非嗎？不，他們不會，饒過他們只是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時不時捅你幾刀，讓你後悔終身。對不起，沐辰話有點多了，你們覺得我無情也好，無義也罷，若是後悔了，沐辰只說一句感謝今日與你相遇。阿悅，我們走。”柳奕宸本就不是那種仁善之人，更不用說跟著宮沐顏經歷的一系列事情。
“是，師傅。”看著柳奕宸徒步打算離開，林悅遲疑的看了一眼鄉親們，又看了看柳奕宸即將走遠的身影，趕忙小跑追了上去。
“我還是想跟隨沐姑娘。”手起而刀落，血液染上了眉梢，隨後將兇器放下，追了上去。
“我放棄了，我過不了這個檻，下不了手。”
“我老人家活久了，天下那麽大 ，我想出去走走，所以對不起了，下輩子做個好人。”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沐姑娘是對的。”
“欲殺人者人恒殺之，殺了你，老牛也不怕被人殺了。”
“我跟沐姑娘。”
“我放棄。”
……
剩下之人，被分成了兩派，而鏢師一夥已然沒人存活。
“你們可是想清楚了，你們已經知曉我並不是大善人，以後這種事並不少見，但是我決計不害自己人。”
“嘿嘿嘿嘿，沐姑娘就不要在說了，這人要想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老牛不怕。”
“沐姑娘你不做馬車嗎？”
“不做，跟你們一起走，看你們個臟樣，去洗一洗，下一個城，給你們買些服飾。”
“那感情好。”
“嘿嘿嘿，沐姑娘真是好人。”
“師傅，我也要。”林悅搖擺著柳奕宸到衣擺，眼睛閃亮亮的看著他，看著她身上的破衣服還不如乞丐，點了點頭。
看著這些有奶便是娘的家夥們，柳奕宸一陣好笑，涼涼的說了一聲
“莫要丟了我的臉。”
“哈哈哈。”看著他們很開心的模樣，心裏留過一絲暖意，他想他們了，母親，宿主，還有……宮沐顏
“阿丘。”遠在天旭的宮沐顏狠狠打了個噴嚏，是誰在罵她。
“你好了沒有。”
“等等嘛！快洗好了。”
造什麽孽呀！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兵，嚇唬一下就尿了，再嚇唬一下就攤地上了，現在竟然讓她這個元帥等著她洗澡出來，膽賊肥。看她不收拾她。
這邊十有八九宮沐顏要開始收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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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宮沐顏的淡定如斯，小將偷偷的看了一眼地面的星星點點還有宮沐顏手腕口那道連布都遮不住的大口子，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將……將軍，你沒……事吧！”
“說話為何斷斷續續，莫非你是個結巴，看你眼生的很，屬於哪個兵營。”宮沐顏眉頭輕佻，眼角微微翹起，看著那人，不怒自威，強大的壓迫感已經是不屬於她這個年紀所能擁有。
“屬下是天旭城的士兵。”
天旭城，這三個字一出，宮沐顏看著小將的眼神帶上了敵意，她可沒有忘記那些枉死的將士們。
“怪不得，原來是天旭城的人。”雖然這句話很普通，但是卻讓小將聽了之後莫名感覺宮沐顏的陰陽怪氣。
“是。”
“本將正好有一筆賬要與你們算上一算，帶我們去看見你們城主。”宮沐顏活動著麻木的手腕，隨手將桌上的衣物拿起就往身上披。
“啊！這……不合規矩。”小將這才看明白，宮沐顏這是要去找茬，這要是被城主和守將知道非得打死他不可。
“規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規矩是人定的，又哪來的不合規矩這種說法，難道我一元帥連面見城主都不行嗎？”穿好衣物之後，隨手給自己紮了個馬尾，看著小將畏懼之樣，眉頭死死皺著，說出的話帶上了強硬，這時身份高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
“我……”
“那這樣行吧！若是你主子問起來，就說是我強迫你去的。”
“這不太好吧！”小將有點遲疑，這邊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頭是母暴龍——分分鐘弄死她之人，兩邊都不好得罪啊！
“讓你做件事如此吞吐，這樣願意去了嗎？”小將的唯唯諾諾讓宮沐顏火爆脾氣都上來了。
“願……願意。”小將感受到脖子上突然一陣冰涼，心覺奇怪，頭一轉，便看見宮沐顏笑盈盈的樣子還有離自己的脖子只有一厘距離的刀刃，嚇得襠下一涼，可疑的液體低落在地面，一陣惡心的尿騷味傳進了宮沐顏的鼻尖。
“作甚如此膽小我又不吃了你。”
“你還不如……吃了我呢！”小將看著地面的液體欲哭無淚，姐的一世英明就這麽毀於一旦，埋怨的瞪了一眼宮沐顏，宮沐顏莫名心虛的轉過頭，摸了摸鼻子，心想誰知曉你這麽不經嚇，裝作若無其事道:
“趕緊換身衣服，帶我去見你主子，要不然小心你的腦袋。”順便提了提手中的刀，而那人嚇得一屁股坐在地面，正中尿液中心，透心涼啊！
“哇。”就這麽直接哭了，哭了～宮沐顏恁了一下，無語扶額，已最快的速度開門跑了出去，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心想還好，速度夠快，要不然她就笑出來了。
這是哪來的膽小鬼還士兵呢！噗呲。(小將:不要笑，人家是新來的，嗚嗚嗚。)
除去這邊的小插曲，柳奕宸這邊出現了狀況。
“次次次路是我栽，次次次樹是是是我開，要要要想從從從此過，留留下買路財。”奇葩年年有，怎麽今年就特別多，柳奕宸冷眼看著對面連說話都利索的強盜，還有起哄的同夥，而自己這邊的人一見到強盜，第一反應，往自己馬車之後，柳奕宸真的氣笑了，這群人莫不是當自己來旅游的，他可是花錢雇他們來保護自己的，真的是無奈了。
“大姐，應該是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話都說錯了，還好意思當強盜，不如去街邊乞討，沒準還能賺點小錢花上一花。”嘲諷語氣十足，這群奇葩。
“原原原來是是是道上的前前前輩，失失失敬失失失敬，姐姐這這這不第第第一次帶帶帶著姐姐姐妹們來來這劫劫道，不懂規規矩，不不不要笑笑笑我。”這人不累嗎？他聽著都累。
“我……”扶額
“頭，跟他們廢話那麽多，通通帶回去做奴隸。”旁邊之人都看不下去，出聲提醒，卻吃了他們老大一個爆栗。
“啪，前前前輩都還沒有發話，你哪來那麽多話，前前前輩你你你。”
柳奕宸本想隨便打發他們算了，卻沒想到這個頭還是實心眼，屬下明明都是精明的主，怎得就認了她做頭，柳奕宸在他們之中仔細打量，想要找出答案。
發現這群人穿著破爛，邋遢，手中的武器大多是農具，團體裏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壯有瘦，其中首領最為強壯，個個兇神惡煞，但是眼神莫名不自在，這莫非……
“呵呵。”柳奕宸的笑讓對面摸不著頭腦。
“前輩你笑什麽。”果真是個傻大個。眼底閃過幾絲笑意，這群人若是好好利用，可比這邊這群只會往他背後的壯女人強。
“作為前輩，我可教不了什麽，但是你若是願意當我的小妹，榮華富貴我也許無法保證，但是一口熱食，我還是負擔的起，意下如何。”前方不知還有多少裏路，前方有幾座山頭，若是時時遇上打劫的，他可真的欲哭無淚。
“？？？”
“大姐在上，請受小妹一拜。”齊刷刷跪倒一片，他們本就是被山賊洗劫才落草為寇，本就恨死了這一勾當之人，若是有機會從良何人不願，而且主家看起來也不是特別難相處。
“呵，既然你們認了我，我自然不會讓你們受了一絲委屈，只要沐辰有一口飯吃，就不會餓著你們。”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蒼天有眼啊！”
頭頭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這邊全部倒戈又是謝天謝地謝前輩的，彎著腦袋疑惑的看著柳奕宸。
“？？？”
“噗呲。”看著那人傻的理所當然的模樣，柳奕宸不禁笑了出來，不過這種人若是為他所用，不用擔心背叛之事，若是嚴加□□，肯定是一把利器。
“前前前輩你不要笑，啥啥啥子情況跟我說說呀！”
“不，這聲前輩，我可愧不敢當，不過若是你願意拜我為師，我願教你為人處世之理。”也不知這群村民哪裏拉來的大傻，充當頭頭，若是不開口，當真讓人忽悠了過去。
“我阿娘說過師傅不能隨便拜的。”
這是此人說的唯一一句完整的話，依舊傻傻的模樣，但是眼底那股子發自內心的落寂，卻無法被傻樣所覆蓋。
“你阿娘呢！”
“阿叔說她去了天上。”
“節哀。”天上，真是善意的謊言，也許這姑娘自小被人寵著，才能成長至今心依舊如此單純。
“前前前輩，總是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
“你阿叔呢！”
“他被人埋進了地裏，他明明好好的為什麽要埋他，唔。”
“唉。”黃土一埋陰陽兩相離，雖然柳奕宸沒有經歷過，但是他知道這種感覺，報廢的系統都會被送進回收站，那對系統來說就是死亡。
“姑娘，你別問了，林悅是個可憐的孩子，娘死的早，相依為命的叔也去了，大家夥可憐她，吃飯的時候拼拼湊湊給他組成了一碗飯，才能存活至今。”
“……”這下柳奕宸說不出話了。只見老者又回頭與那人(林悅)說。
“阿悅，大姑娘是好人，你要是拜了她為師也好，她會教你很多很多。 ”
“？？？”不懂。
“為師者，父也，母也，雖然我做不到你母親那般無私，但是我會做你的良師教導你，多說無益，你自己選吧！”如果一開始柳奕宸是帶著目的性，那麽現在他開始期待著未來，不可否認他可憐這個孩子。
“娘說一日為師終身為母，若拜了師您便是我的母親，阿悅怕麻煩了你。”一提到他娘，口齒不在不清，仿佛之前那樣就像是她的偽裝，但是裝的不好，總是漏洩。
“麻煩不麻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已。”
“雖然不懂，但是師傅您的意思可是願意收了阿悅。”
“嗯。”淡然點頭，路途遙遠且枯燥有這麽個樂天派在旁，也不在孤單。而且還能幫他防著宮沐顏。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林悅是嗎？那我便稱你為阿悅，你不要叫我師傅，叫我先生便可。”
“先先先生。”又來，真的是。不過，無所謂了。
……
“所以你們懂了嗎？我要與你們解約。”
“沐姑娘為什麽呀！”
在休息途中，柳奕宸將合約拿出攤在鏢師隊長面前，冷冷的語氣，這個決定引起了鏢師們的強烈抗議。
“呵呵，為什麽，這我應該要問問你們為什麽，如此做事如何讓我將安全交在你們手上，我可不需要一群一出事只會往我身後躲的鏢師。”柳奕宸冷笑出聲，他對他們可沒有到非他們不可到地步，一群膽小鬼而已。
“啪。”一掌擊在樹根，發生巨大的動靜，想要用武力讓柳奕宸收回這個話，卻見他連眼睛都不眨，看著她的眼神，宛如看著垃圾，巨大的怒意使其不怒反笑。
“呵，天大的笑話，沐姑娘莫不是以為這群老幼婦孺能保你平安，你這是過河拆橋。”
“對，你說對了，我就要過河拆橋，你們當這是一場游戲，而我卻當了真，對不起，我的命真的很重要，我可不願輕視它。”柳奕宸退後三步，認認真真的對著鏢師們鞠了個躬，眼底卻沒有一絲溫度。
“沐姑娘，可想仔細了。”
“無需多想，我意已決。”
“那麽就……啪啪啪。”擊掌之間，所有坐下的鏢師同時而立，柳奕宸心感不妙，果真……
“拿下。”這他媽的就是個圈套，從他進入天龍鏢局之下就已經中套了，這群人是真真正正的強盜。
鏢師隊長將柳奕宸逼近樹間，見林悅看他有難，正想過來幫把手，卻被另一人圍堵。
“呵，你們還真是好樣的，竟然打算殺雇主。”
“沐姑娘您說的不錯竟然您不義，又怎能怪我們不仁呢！我們為了能吃一口飯，也是拼了。”
“呵，可笑。作甚不好，要做這害人的勾當。”
“生活所迫，實屬無奈。”真是天大的笑話，什麽都推給生活，不努力者，只能被淘汰，狠狠吐槽了這人，眼睛飛快的打量著周邊計算自己勝利的可能。
他也學了不少時間的武藝，強攻雖有一線生機，但是十有八九可能會失敗，而且那人手持刀刃，不好對付，必須想個折中的方式。
邊想邊後退，碰到了石塊尚且不知，一個不適，便滑倒在地，中指支撐著地面，眼見那人帶刀砍了下來，將身子扭轉了一個弧度，中指收回，手掌輕輕一攏。
‘有破綻。’手起刀落，想要將柳奕宸一刀拿下，卻見那人朝著自己撒了什麽，輕巧的從她底下，溜了出去。
“啊！我的眼睛。啊啊啊！”淒厲的叫聲讓所有人都往這邊看了過去，柳奕宸不為所動，快速追擊到她背後，手指情勾拎著她後勁的服飾，來了個背肩摔。
只聽見啪的一聲，人隨即落地，牙都被摔了出來。一腳重重的踩在那人的背上，血一下便噴了出來。
“你卑鄙，噗。”
“卑鄙，彼此彼此。”冷眼的看著圍過來的鏢師們，眉頭輕挑。
“薇姐。”
“薇姐。”
“快放開她。”急切的呼叫，讓柳奕宸輕笑。
“放開她，憑什麽，憑你們要殺我嗎？呵，可笑，要不你們自殘一胳膊，我就放了她如何。”彎頭輕輕撿起女人掉落的刀刃，把玩了幾下，發現莫名試手，將它放置在女人都脖頸之上，果不其然看到了他們緊張的一幕。
“容我們商量一下。”
“可以啊！反正我不急。”
冷眼看著他們交頭接耳的模樣，心知曉他腳下之人位分不清，就因為此，才更不能放過不是嗎？
……
“薇姐，可是頭的女兒，我們……”
“你覺得那女人的樣，像是會放過我們嗎？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女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雖然不說話，卻讓在場所有人抖明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畢竟他們更在乎自己的小命，但是……
“但是若是薇姐出事，頭不得怪罪我們嗎？”
“這女人錢可不少，還不夠我們姐幾個落草為寇自立門派嗎？老娘早就不想帶著那個破房子裏做傻子了，怎麽想，你們自己選。”
“這……”
“……”
無言之中，卻已經差不多敲定了結果。
“阿悅。”柳奕宸遠遠看著有人在那邊抹脖子就感不好，輕輕喚了一聲林悅。
“先生。”
“去。”頭微微一擡直指那群人，這話不單單是對林悅說，更是對其他人說的，立馬領悟之，帶著武器走了過去。
“啊！你們作甚。”
“啪，閉嘴，早他媽看你們不爽。”
“快綁著別讓他們幾個跑了。”
“爹，我把她打出血了。”
“別怕。”
“我厲害嗎？”
“……”
“別聊天了，不要讓姑娘等久等了，嘿，這肥婆娘分量還不少。”
“快搜搜看，他們身上有錢，快拿出來給姑娘當我們的夥食。”
“嘿，好家夥，那感情好，我們這一大夥人花銷可不少。”
……
那邊動靜不小，惹的飛鳥驚起，柳奕宸將鏢師隊長綁於樹間，等著他們的回歸。
“你到底要做什麽。”
“做你們想做的。”
“我們只是想打劫，你們拿了錢，就放我們走吧！”
“真的嗎？”柳奕宸淡淡的看著她，眼裏明顯不相信，把玩著手中的刀刃有一下沒一下，他在想什麽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當當然。”柳奕宸可沒有錯過那人眼裏一閃而過的心虛，呵，醜人多作怪……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我們……”求饒之語還未脫口而出，卻被勝利回歸的那群人給打斷，一個一個壯女人被扔在地上，臉上無一不掛著菜，眼裏滿滿的驚恐和戰栗。
“姑娘，我們回來了，這群娘們可真重。”
“肥死了，哼。”林悅有點委屈。
“很好。”聽到柳奕宸的誇獎，他們的眼睛仿佛亮了些，柳奕宸將他們的眼神一一收入眼底，有歡喜的，有害羞的，有邀功的等等，但……
“殺了他們。”
“啊！”
“姑娘你說什麽。”
“殺人，我不敢。”
“這……”
……
所有的欣喜無一不變成了懼怕，吵成一團，還有鏢師們的求饒，柳奕宸就這麽站著，不為所動，仿佛在等著他們什麽時候動手一般。
林悅看柳奕宸很認真的樣子，從地上撿起一把斧頭，手起刀落，就收了一個人頭，血噴湧出來，沾滿了她的臉，她只是定定的看著柳奕宸，等著他的誇獎。
“為什麽。”喉嚨莫名有點沙啞，他不懂為什麽這個傻丫頭要沖在那麽前。
“師傅要那麽做，肯定是有理由的，而這個理由我不需要知道，我只要知道師傅您決計不會害我的，嘿嘿嘿。”
“你可真是傻。”這麽天真的笑意，配上一臉的血腥真的不搭，若是可以柳奕宸也不想讓汙濁沾染這種天真，但是……
“把斧頭借於我。”
“師傅請用。”
拿到那把帶血的斧子，伴隨著旁人驚恐的眼神和淒厲的哭喊，依舊不為所動，一步一步的朝著那個薇姐走去。
“沐姑娘，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金錢，人脈，地位，你要什麽我給你什麽，求求你不要殺我，求求你……”人頭滾落之時，那人的嘴巴微開訴說著什麽，眼睛怒睜，死死的盯著柳奕宸，帶著讓人害怕的狠意。
血噴射在他的臉上，順著睫毛順著鼻梁掉落於地，而讓人害怕的是柳奕宸的表情從未動過，如此冷淡，目無一切的眼神，仿佛他就是主宰，這種人難以動情，難以動心。
倒手將斧子插入樹面，溫文爾雅的從懷中掏出絲巾擦拭著臉面，才淡淡的對著眾人說:
“沐辰知曉你們在想寫什麽，在害怕，在苦惱，在驚悚，是對沐辰的，可是沐辰自認為只是於你們上了一堂課，關於江湖的，對付不同之人自當有不一樣的手段有錯嗎？會害你的人有那麽容易痛改前非嗎？不，他們不會，饒過他們只是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時不時捅你幾刀，讓你後悔終身。對不起，沐辰話有點多了，你們覺得我無情也好，無義也罷，若是後悔了，沐辰只說一句感謝今日與你相遇。阿悅，我們走。”柳奕宸本就不是那種仁善之人，更不用說跟著宮沐顏經歷的一系列事情。
“是，師傅。”看著柳奕宸徒步打算離開，林悅遲疑的看了一眼鄉親們，又看了看柳奕宸即將走遠的身影，趕忙小跑追了上去。
“我還是想跟隨沐姑娘。”手起而刀落，血液染上了眉梢，隨後將兇器放下，追了上去。
“我放棄了，我過不了這個檻，下不了手。”
“我老人家活久了，天下那麽大 ，我想出去走走，所以對不起了，下輩子做個好人。”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沐姑娘是對的。”
“欲殺人者人恒殺之，殺了你，老牛也不怕被人殺了。”
“我跟沐姑娘。”
“我放棄。”
……
剩下之人，被分成了兩派，而鏢師一夥已然沒人存活。
“你們可是想清楚了，你們已經知曉我並不是大善人，以後這種事並不少見，但是我決計不害自己人。”
“嘿嘿嘿嘿，沐姑娘就不要在說了，這人要想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老牛不怕。”
“沐姑娘你不做馬車嗎？”
“不做，跟你們一起走，看你們個臟樣，去洗一洗，下一個城，給你們買些服飾。”
“那感情好。”
“嘿嘿嘿，沐姑娘真是好人。”
“師傅，我也要。”林悅搖擺著柳奕宸到衣擺，眼睛閃亮亮的看著他，看著她身上的破衣服還不如乞丐，點了點頭。
看著這些有奶便是娘的家夥們，柳奕宸一陣好笑，涼涼的說了一聲
“莫要丟了我的臉。”
“哈哈哈。”看著他們很開心的模樣，心裏留過一絲暖意，他想他們了，母親，宿主，還有……宮沐顏
“阿丘。”遠在天旭的宮沐顏狠狠打了個噴嚏，是誰在罵她。
“你好了沒有。”
“等等嘛！快洗好了。”
造什麽孽呀！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兵，嚇唬一下就尿了，再嚇唬一下就攤地上了，現在竟然讓她這個元帥等著她洗澡出來，膽賊肥。看她不收拾她。
這邊十有八九宮沐顏要開始收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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